丛林周刊172期主编伤痕,抗疫日记连载之九
2020-03-02 22:4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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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24 22:51:48栏目:散文 236 0 6

罗唐生,祖籍浙江庆元,1962年11月出生于福建将乐文曲村,笔名罗初、罗云,作家、诗人、书画评家、丛林诗倡导与积极推行者、无党派知名人士、中国艺术家基金会福建联络处主任。2000年5月开始写作,从2002年起连续多年入选《星星》诗刊青年诗人十二家栏目,曾入选《星星》诗刊文本内外及下半月刊主页诗人栏目及甲申风暴·21世纪诗歌大展》;《2004中国诗歌年选》《中国诗歌2013年度诗选》《星星诗刊四十五年、五十年选》《福建文艺、文学六十年》等。著有诗集《乡村:1968—1978》、《在江南》、《露天吧文丛》《丛林七子诗集》《罗唐生长诗;闽江》;长篇小说《小精灵》《穿越;六重奏》,中篇系列小说《审计报告》及短篇小说《车祸》;长篇纪实文学《琥珀之恋》《闽派艺术的崛起与困惑》等十二部作品100多万字。为《国家诗歌地理》特约编辑、《文化 中国》网刊编辑。

日记与随笔:庚子年:这个疫情的春天

罗唐生罗唐生

2月6日(有太阳,晴)

立春已过两天,迷人的春天是令人欢欣鼓舞的,虽然春风还是冷飕飕的,就像往年一样,这个时候住在江边,我感觉还是冰凉刺骨,躺在被窝里一天脚都是冰凉。在老家乡下,村里人的作息时间不同,虽然也冷,我还是可以早睡早起,但在福州,微信一上,大家聚在群里看诗写诗,都不按作息时间了,连续四天下来,我的颈椎病又开始患了,但诗歌还是得写,微信还是得上,还得继续居家隔离。

阳光透过窗帘,新的一天开始,疫情这么严重,街上冷冷清清,偶有一俩个不戴口罩的老人路过,我都要为他们担心;往年这个时候,一整天都有很多人在公园的江边冬泳、唱歌、跑步。我也只有到夏天才会偶尔下闽江游泳,渔民早晚都会打上鱼,我们就去买,与他们聊天。江边的早市也很热闹,我也经常喜欢像依伯依姆一样,与小商小贩们讨价还价,有时晚上约上好友到公园散散步、开开心、写写闽江,久而久之,这种好心情竟然把我的抑郁症给治好了。我一直都怀有一种感恩之心,对待闽江以及闽江之上的人们。我的养祖母就出生在江边,说来她也是资本家的小姐,祖上做木柴生意,但在那个风雨飘摇的二三十年代,被不怀好意的管家给整破产了。30年代日本侵略中国,她与堂弟出逃,分散后,堂弟在南平安家,她逆流而上,从此,安息在将乐这片青山绿水之中。虽然清贫一辈子,但她好人有好报有福分,找到了我的养祖父这样的好人,才有我这一家20多口人的大家庭。

今天的阳光有些暖意,从窗内往外看,闽江、街道、榕树上,高楼上处处洒满阳光,微风摇曳着树叶,鸟在树上欢叫。九时许,太阳在窗外的杜鹃花上移步换景,叶子花是开满园了,谁在上面数花朵。她立在榕树下,总让我有种被人“深锁春光一院愁”之感,还有艳山姜“惆怅东风无处说”,只有那桂花深得“广寒香一点”。我更无心欣赏这三药冰榔和半蹄甲了,还有炮仗花,她在向我招手,在这疫情的春天,我只能探探脑,让“月亮翻墙而过”。但我不会忘记东方健兄,他送给我的那一盆墨兰,花开九朵“知有清芬能解秽”。

我清楚记得与东方健结缘是因为宋展生,宋老请了众多画家同学,后来我邀请他出任中艺福建朱子缘书画院顾问,参加公益艺术活动和艺术沙龙。没想到他也与有缘于闽江溪源,并与张嘉泉的上云书院相隔不到400米远的半山之处艺术云耕。

我与东方健、张嘉泉、陈涛四人随地吃完饭,去东方健的桃花源。半山民居之处的桃花源别致而优雅,古朴而灵秀,一泓清泉从后山竹林透漏流畅而出,直往曲水流向圆池。好心的主人在青竹的空间,种上桃树和各色植物。居半山而云耕,有腾云飞动之势,又有莲花座之稳。左右青山拥坐着恍如仙境。溪水清澈流畅直往溪源宫方向而去,大有拥向佛光之境之心。我眺望远山和近岭,梁明兄的大泼彩画面向我袭来,我还认为是黄莱的大气、狂气和媚气的隐现。两岸茂密的丛林里有宋展生的鹤在栖息,游火旺笔下与东方健的笔下生辉出飞翔的乡村男男女女穿越历史时空,迈向未来。此种美景如梦如幻。合着溪源的教育理念,一道回归丛林。

2018年金秋时节,我领陈涛又去溪源拜见东方健和嘉泉,令我惊喜的是:嘉泉通过6年的身体教育实践,已经培养了一大批优秀学生和孤儿,有的已经走向社会成为栋梁之材。而东方健亲力亲为,硬生生将半山竹林前的一座破旧房屋设计修建成艺术仙境。在此半山云耕生态艺术,而为我所羡。况且南平也有个溪源仙境,我也写过好多首诗词,其溪源仙境之水,散发出春意朦胧之美,温暖的余辉和着水气,轻轻向我袭来,抬头望去夕阳隐隐点燃起霞光,如美女裹着轻沙,从溪源仙境唱着晚歌向我飘来。东风引来一缕缕芬芳,花是落了,被星云夺去。我也是在为了那几瓣花而来!然而星云之下有烟雨,他们是否知花骨之瘦,人似黄花的心境呢?又是谁悄悄地看着西楼发出清香。此时,花儿已向深塘飘去,暗发淡淡的幽香。暖风迟日的傍晚,远处的山色真真是别样的美。它在向我招手,请我回归到大自然之中。大自然真是太奇妙了。两处同名溪源让我感受如出一辙。

于是,我们就在此仙境专门做了针对东方健兄的一次艺术沙龙。

东方健兄与宋展生是同学,也是我的长兄。因感动他选择了这么一处人间美景,而发挥了建筑设计师的专长,将一座荒毁的破房给修整成艺术沙龙之仙境。而且他的古诗词与书法、绘画修得上佳,且为人徳行高尚,让我感动。为此,我专门为他写了一首诗、填了首词和一首新诗,献给大家!

赠东方健仙居图

半山耘耕树,仙居之上图。

习习晚风至,冬寒秋雨思。

感怀溪源景,九叠春丝缕。

人生遇知已,秋高万古流。

大雁时空连线:也许美,是一种秩序的体现。那么浸泡在大自然中的人,他是丰富也是孤独的,所以就是有秩序的;而人对人的感情,它是专注也是恬淡的,同样也提现了一种美的秩序。

题东方健:溪源仙境

春色轻轻轻几许,溪源听雨歌扬,东方为谁迎芬芳。星辉云转,只为花几瓣。

春雨不知花骨瘦,西楼通体幽香,纷纷向去暗深塘。暖风迟日,山远色別样。

大雁时空连线:几个通感,运用得很婉转,最妙的是,大自然和人体的暗喻以及和人体产生的互动交流,显得非常的融洽流畅,读来舒服的韵味辽远。

溪源仙境之美

知了轰鸣

一阵高过一阵

此刻,我需要月亮和骨头

清泉与流云跑不过我

看月光的清辉

如白银撒满仙境

鸟飞过我

美高过我头顶

此刻,我不需要粮食

夏夜的溪源

有许多水花

沁入我的心里

大雁时空连线:可以说这首诗很洒脱,因为感觉它一直在跑,然后就跑到了一种貌似很简单的水里面,这水很贫穷也很自足,它的滋味流长开去!

我观他的三幅自创杰作诗与书法相得益彰,诗有陶潜王维之遗风,书法犬牙交错,浓淡干湿,大小变化,偶有枯笔,如山川绵延起伏,如沿崖而险峰不绝,气态万千,胸有成竹。让人赏心悦目,伫足观摩而叹为观止。且兄之文人画写意笔墨承传古风,气韵生动,人物传神,线条深得书法笔触,诗书画交融。让人浮想联翩,深羡不已。

以上这一段都是往事。我还是写完6号这天个人日记:

疫情发生以来,诗歌不断在群中涌现,着实让人看得眼花瞭乱,我也无法全部去细细疏理,但我们的诗歌艺术群中本来都是全国重要诗人和作家、书画家、教授们,由于对武汉的疫情体验深浅不一的原因,水平虽然参差不齐,但总体还是不错(除了个别诗人想赚热度的除外),不像社会上的那样,一夜之间全国的诗人满天飞,似乎全民都成了诗人了。 我更多的是看方方的日记,偶尔也能看得到小引的时时实文章。这个时候,我认为更应当关注那些苦难的人,尤其是封城在武汉的人,他们不应当被冷漠,他们的苦难更不应当被淡忘。我经常面对着那些冰冷的死亡数字就发愣。这个庚子年怎么了?我想起了历史上中国的庚子年:

1840年庚子年: 中国第一次鸦片战争,从此进入屈辱的半殖民统治

1900年庚子年: 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圆明园被毁

1960年庚子年: 中国三年自然灾害,前所未有的大饥荒

2020年庚子年:

国外的庚子年:

1900年: 印度发生大饥荒,数百万人饿死,欧洲爆发罢工浪潮,南非战争爆发,尸殍遍野

1960年: 非洲17国相继宣布独立,被称为“非洲独立年”,美国正式派兵介入越南战争,智利发生9.5级大地震,突破人类记录之最,14万人死亡

2020年: 澳洲大火复燃又水灾、美国流感、非洲蝗虫........

似乎每个庚子年,都伴随着重大灾难或历史转折。 天灾人祸携手降临,四处播撒灾祸、战争和死亡。

而且这样的大灾之年,每60岁一轮回。

可是这每60岁一轮的今天凌晨,官方公布:第一位疫情吹哨人李文亮医生去世;今晚21时,大量武汉市民自发组织在家中用吹哨和点亮灯光的方式祭奠、送别为武汉吹哨、揭露疫情的“吹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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